良宵清光

开个小号写写瓶邪,就当存稿。

西湖偶遇

【下】
*这次是遇到活的瓶邪。
*部分私设与原著无关

从店里出来在下小雨,密密轻轻,在风里倾斜出微小的角度。

明信片已经寄出去,还在这家店买了两把卡通钥匙扣和油纸伞。这西湖边最出名的是那白蛇传说,传说里许仙在断桥上借了白蛇一把油纸伞,从此结开悲剧的情缘。

店家讲那先生的故事流利得很,连微小的细节都记得,让我不禁怀疑是不是编的。问起来时他却不承认,说哪能是编的啊,没那水平,就是讲了太多遍了。

“你不知道,像你这样被字吸引的小姑娘多了去了,店里得空的时候我就给她们唠一遍,个个儿激动的不得了,说是想在现场。哎你说写这字的先生难道是个大书法家?”

我摇摇头,撑开油纸伞离开了铺子。

钥匙扣我系在背包拉链上,上面印着人物名字,一个叫吴邪,一个叫张起灵。走路时一颠一颠,碰得“哒—哒”响。雨从伞下钻进来,糊了一脸,我开始后悔方才怎么没有多避会雨。

这附近是西泠印社,圆圆的拱门下有不少人撑着伞拍照。往里走有白墙黑瓦的屋院,还有黑檐红柱的亭子。

我顺着人潮,踏着鹅卵石小路走了一段,爬爬山坡又拐了几个弯,看到片养了红鲤鱼的小池子。池子旁蹲着个男人,三十多岁的样子,没打伞,掐着面包屑有一下没一下地喂鱼。

他穿着深色的厚夹克,工装裤和登山靴,不知是不是怕冷,衣领竖着,遮住了脖子。大概是感觉到有人来,他抬头看了我一眼,眼神很是温和。

池子边上就是能避雨的小亭子,这男人既然没去躲雨,必然是不把这几丝雨星当回事的。我蹲到池子边,把伞柄架在地上,看鲤鱼群争相朝他游去,鱼嘴一开一合,等着接面包屑。

雨落在我的伞面上,有沙沙的声响,像小时候家里养的蚕在吃桑叶。

没丢几块面包,男人就站起身拍拍衣服,好像不喂了。我看看还在扭来扭去的鲤鱼群,

“不喂了吗?”

他转向我,笑了一下,我比他矮,他转过身来时我的目光就落在了他脖子上,那里有条长而狰狞的疤,看得我愣了一下。

他理理衣领,遮住大半的疤。

“不喂了,总是被同一条吃到。”

我听闻下意识看了眼池子,那群鱼还在聚集着等人投食,一群红彤彤,里面有条体型明显大了两号,带着白斑的。应该就是总能抢到面包的那条。

“它凭本事抢的。”我开玩笑。

“我凭本事不给它。”他又笑了笑,眼睛微眯,有点狡黠的意味。

“我有个朋友也像它这么胖,吃太胖不好,容易卡石缝。而且这里喂鱼是违规的。”

那你还乱喂。我在心里吐槽。

雨越来越大,落在伞上也越来越响。他从水池旁走到亭子里避雨,我这才注意到亭子里有另一个人。

这是一个穿着蓝铁色连帽衫的年轻小哥,从我的角度只能看到侧脸,眉清目秀又冷冰冰的模样。他抱着臂靠在栏杆上,盯着喂鱼的男人走进亭子里,动也没动一下。

先前大约是他整个人都被亭外灌木横斜的嫩枝挡着,我丝毫没有发现有第三个人。

我举着伞站起身,慢慢又往景区深处走,走到拐角处忍不住又回头看一眼,总觉得他们有些眼熟的模样。

哪里眼熟呢?我分明不认识他们。

走到孤山公园我终于想起来了,这不是像极了我刚买的两个挂件人物吗?就是那连帽衫小哥背后缺了把古刀,冷冰冰的模样简直如出一辙。

我想到这周边的故事来源,说来坎坷复杂,总结起来不过几句话。住西湖边上的吴家小少爷结识了东北张家大族长,一路追随,直至十年前张家族长去了长白雪山隐居,分别前两人承诺十年后长白山再见。说来去年就是故事里相聚的那一年,不少人赶去围观,造成长白山旅游高峰呢。

故事的最后谁感慨了一句来着,

“雪归长白,你我归家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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